有一句古谚曾说:“皮肤为内脏之镜。”长久以来,人们就知道皮肤与内脏之间有着深深的关连。在中国的传统医学「中医」当中,也蕴藏着解开皮肤与内脏关系之谜的重要智慧。如何从根本来治疗慢性皮肤病的提示,就在其中。
中医累积了数千年的治疗经验,其中也有相当重要的知识,例如名为「脏象学说」的内脏理论,也就是所谓的「五脏六腑」理论。大家或许对脏象这个名词感到陌生,但是应该都听过「五脏六腑」这个名词吧!五脏六腑理论当中有相当多的部分,在日本江户时代是一般老百姓都知道的常识。
酒喝下肚后会渗入五脏六腑,而五脏之一的「肾」如果处于虚弱状态,便是所谓的肾虚。肾虚这个名词,在井原西鹤所著的《好色一代男》中指的是「ED」(impotence,性功能障碍)。这个名词在江户时代的畅销书中已被光明正大的使用,可见得这是当时一般人的常识。(译者注:井原西鹤是江户时代的作家、诗人,他所写的《好色一代男》,为江户时代前期具代表性的文艺作品。)
「五脏六腑」的思想原典,是完成于距今两千多年前的《黄帝内经.素问》,也是现存最古老的中国医学典籍。我要在此引述一段文字:「肺者,气之本,魄之处也,其华在毛,其充在皮。」这个意思是说:「肺是气的根本(气是产生身体一切机能的能量),魄(气魄)也寄托于此,其状态会表现在头发及体毛的光泽上,而肺气充不充足,则会表现在皮肤上。」
肺与皮肤的关系,在于「肺主皮毛」。也就是说:「肺这个内脏,支配着皮肤、体毛、毛孔等部位。」由此可见,中国的医学把皮肤视为五脏之中「肺」的一部分。这样的想法,对于已经知道皮肤是由受精卵的外胚层、呼吸器官是由受精卵的内胚层分化而成的现代人,尤其对医学专家来说,应该不难想象吧。
有些人将现代西医奉为圭臬,由他们的立场看来,「脏象」(五脏六腑理论)是荒唐无稽的空谈,因此加以排斥。但是,「脏象」是历时数千年的中医理论之集大成,如果否定它,也等于否定了整个中医。当然我们不应该盲信,不过,这个理论经过长久的历史粹炼仍能流传至今,一定有重大的意义。更何况,只要是曾经体验过这个理论的人,应该都能理解它的价值,因为这在实际的治疗现场的确是非常有效的理论。
虽然「脏象」的世界要回溯到两千几百年前,不过,现代的人体和当时的人体,基本上应该没有太大的不同。无论是现代医学或是中医,同样都是着眼于人体,因此一定有其共通点。